工频电、磁场对人体健康是否存在累积效应或潜在效应??

社会上目前存在着一种观点,认为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国际导则及标准都是针对人体即时产生的短期效应,不适用于长期效应。这些观点,会使公众对国际导则保护公众健康的安全性产生怀疑。

从疾病预防或健康风险评估角度看,所谓长期健康影响,应是指工频电场、磁场的长期致癌性或对健康的各类“非癌长期后果”。国际组织对这些长期影响的评估工作是针对所谓“观察终点”(end-points,指预先假设的各种观察对象)逐项进行的。

美国国家环境卫生研究所在其《工频电场和磁场曝露健康影响的评估》工作组报告中指出:NIEHS依照国际癌症研究机构的工作程序和评估方法,已经完成了对极低频电、磁场致癌性(carcinogenicity)的最终评估;并通过与致癌性评估相类似的程序,完成了对非癌观察终点(non-cancer end-points)的最终评估。

NIEHS的最终评估结论是:报告中涉及的各种观察终点的评估证据,均属于有限的和不足的。评估结论明确地不支持工频电场、磁场具有累积效应或长期影响的假设。

为帮助读者正确理解IARC对人类和实验动物致癌性的证据分级(诸如“有限的”、“不足的”)的含义以及NIEHS的上述评估结论,本问题特引用NIEHS工作组报告附录A第12节中关于“IARC评价对人类致癌性的专题规则”的如下有关内容: 为了防止工作组在对某种物剂、混合物或曝露环境进行致癌性等级评价时产生偏差,NIEHS引用了IARC对由人类和实验动物数据取得的致癌性证据的强度分级,并使用标准的术语,以便工作组进行规范化的评价。

证据等级的评价到底是取单个物剂还是物剂的混合,取决于所评价的对象是物理的、化学的还是生物的。在所评价的物剂被工作组考虑为在关系上足够近时,它们可以在证据等级的单项评价中组合在一起。工作组的目标是选择被认为最象对风险增加有因果关系的特定的曝露进行验证。工作组针对人类研究(流行病学研究)取得的与致癌性相关的证据进行评价时,将证据强度分为以下4类:

(1)足够的致癌性证据(Sufficient evidence)

指工作组认定,在曝露于物剂、混合物或曝露环境中与人类癌症间的因果关系已确立。也就是说,在研究中,已观察到曝露与癌症间的阳性联系;而且,有合理的证据可排除偶然性、偏倚和混淆。

(2)有限的致癌性证据(Limited evidence)

在物剂、混合物或曝露环境的曝露与癌症之间观察到了阳性的联系,工作组认为其因果含义是可靠的。但有合理的证据表明偶然性、偏倚或混淆不能排除。

(3)不足的致癌性证据(Inadequate evidence)

所提供的研究,在质量、一致性或统计力方面不足,不足以得出存在还是缺少因果关系的结论,或在人类癌症方面没有可用的数据。

(4)提示缺乏致癌性的证据(Evidence suggesting lack of carcinogenicity)

结果相互一致的合适的研究已有多项,这些研究已覆盖整个人体已知可遇到的曝露水平范围。在物剂、混合物或环境曝露与被研究的任一种癌症之间,在所观察的所有曝露水平下,都没有显现阳性的关联。

按照上述分类,NIEHS对各类观察对终点的证据强度评估结果如表1~表3:


1 NIEHS工作组报告对流行病学研究证据评估结果汇总表

证据属性

观察终点

工作组评估结果

证据类别/(投票成员数)

流行病学证据

居住环境儿童期白血病(计算与测量磁场)

有限的/(20/26)、不足的/(6/20)

工作环境慢性淋巴白血病(CLL)

有限的/(14/25)、不足的/(11/25)

工作环境严重白血病、脑癌、男性乳腺癌、女性乳腺癌

不足的/(22/25)、有限的/(2/25)、缺乏致癌性的/(1/25)

居住环境成人白血病、乳癌、神经系统癌

不足的/(24/25)、缺乏致癌性的/(1/25)

儿童神经系统癌

不足的/(25/25)

儿童淋巴癌

不足的/(25/25)


2 NIEHS对实验动物研究证据评估结果汇总表

证据属性

观察终点

工作组评估结果

证据类别/(投票成员数)

实验动物致癌性

各类癌症(极低频电场与磁场)

不足的/(19/27)、缺乏致癌性的/(8/27)


3 NIEHS对非癌症的有害健康影响评估结果汇总表

证据属性

观察终点

工作组评估结果

证据类别/(投票成员数)

非癌影响

母亲曝露后的生育后果

不足的/(22/24)、缺乏致癌性的/(2/24)

父亲曝露后的生殖影响

不足的/(20/23)、缺乏致癌性的/(3/23)

痴呆症

不足的/(23/24)、缺乏致癌性的/(1/24)

肌萎缩侧索硬化症

不足的/(24/24)

自杀、抑郁

不足的/(17/23)、缺乏致癌性的/(6/23)

心血管疾病

不足的/(24/24)

妊娠有害影响

不足的/(23/24)、没有致癌性/(1/24)


从表1~表3可以看出,NIEHS最终评估结论是:报告中涉及的对各种健康观察终点的评估,证据均属于有限的和不足的。这表明,NIEHS的评估结论明确地不支持工频电场、磁场存在累积效应或长期影响的假设。

此外,NIEHS还对支持其评估的机理(毒物学结果)和体外证据,按支持度分为弱、中、强三个等级进行评估。所有工作组成员一致认为:对磁场强度低于100μT的毒理学研究或基因突变率研究,支持度均属于弱支持。

另外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电磁场计划以及国际肿瘤研究机构(2001.6)、荷兰健康理事会(2001.5)和英国国家辐射防护委员会专家顾问小组(AGNIR,2001.3)对静态和极低频电场、磁场健康影响的复核结论的总结,其结论与NIEHS的评估结论是一致的。综上所述,对于累积效应和长期影响的担忧是没有依据的,国际导则限值保护公众健康的安全性也是毋庸置疑的。

信息来源:《输变电设施的电场、磁场及其环境影响》 中国电力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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